赵越阳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丧,陆肇听着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你晚上过来喝酒,我再跟你好好说说。”陆肇放下手机,处理好自己的工作,一看时间已经到七点了,才开车前往赵越阳说的那个酒吧。这个酒吧他来过几次,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在第三层的包厢找到赵越阳。包厢里的男男女女,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有好几个是他认识的。赵越阳正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酒,静默地看着旁边的灯影。陆肇很少看到他这模样,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赵越阳抬眼看他,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陆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腿交叠,拿着杯子靠在沙发背上,慢悠悠地喝上一口。赵越阳举起手里的酒杯,“今天咱们不醉不归。”陆肇一眼瞥了过来,“受情伤了?”赵越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脸上是写了失恋两个字了吗,怎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然是结了婚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咱们同病相怜呢。”陆肇的食指轻轻敲着酒杯,“谁说我跟你同病相怜?”“弟妹不是还没原谅你吗,我们这还不叫同病相怜。”他的事没有跟秦律丰他们说,那些没结婚的黄毛小子,不知道他们已婚人士的苦衷。所以他就把陆肇给叫过来。还是已婚人士有共同话题。“你说我不就两天没回去嘛,她有必要把我的东西全扔出来吗?我又不是没跟她解释,我心情不好,出来喝杯酒怎么了?难道结婚以后,我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她现在不是把自由还给你了吗?”赵越阳:。。。。。。他可太会扎心了。赵越阳一点不想理会他,闷头喝酒。可没过一会儿,他实在憋不住了,还是跟陆肇抱怨,“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我又没拦着她买衣服买鞋买首饰,她把一堆没用的东西往家里带,我有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她跟她的小姐妹出去旅游,一去就是好几天,我有说过她什么吗。凭什么我两天没回家,她就挂脸,还把我的东西扔出来。我凭什么要去客房住,就算要分居,那也是她搬出去。”听得出来他现在确实很生气。“这些话你不跟她说,跟我说做什么。”“她要是愿意听,我还用得着跟你说这些吗,现在她压根就不听我说话。”秦律丰走了过来,“你们怎么不去跟大家一起玩?”赵越阳:“玩个屁,没心情。”秦律丰早就注意到他,今天晚上兴致不高,一直在喝闷酒。他坐到赵越阳的身边,“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赵越阳气得给了他一手肘,他还没来得及呼痛,赵越阳用手臂钳住他的脖子,“你小子幸灾乐祸是不是?”“哥,你对我下这样的重手,没必要,松开,快松手,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就你,你想个屁办法。”赵越阳嘴里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把手松开了。秦律丰扭了扭脖子,好奇道:“你这两天天天过来买醉,怎么了?嫂子不让你进家门?”这些人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猜一个准。“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