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严肃的氛围因为程鸢这么一闹,都严肃不起来了。蓟宰也不好再往地上跪,只是把玉戒指交给楚洛,“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自从她救了我父亲之后,就消失了。”楚洛盯着戒指看了看,“这上面有符文。”“嗯。”蓟宰:“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东西不是我父亲送给她的。是她祖传的。”楚洛抬眸看向了蓟宰。蓟宰继续道,“我之前一直都认为这家戒指如果是祖传的,那上面有符文也很正常。”“但是后来长大,我才知道,这玉并没有多少年头,也就一二十年左右。”翟柔眼睛瞪大,“也就是说,这戒指并不是祖传的,是你妈妈骗你的。”“她为什么骗你?”“不知道。我父亲一直闭关不出,蓟家从来不允许我提关于我母亲的事情。”“长大之后,我试图去找过她,但是家里没有一点儿线索。”说完,他殷切的看着楚洛,希望楚洛能给他一个答案。楚洛盯着玉戒指看了看,“你母亲是在什么时候把这个戒指给你的?”蓟宰思索了一下,“具体的情景我不记得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她把戒指给我的时候……在哭。”这个场景他记了很多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里原本还清晰的母亲,已经模糊了起来。楚洛盯着戒指看了看,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就在此时,程鸢带着景佳妍她们浩浩荡荡的再次闯入了进来,一群人将霍霄鸣团团围住。程鸢:“看清楚了吧!我没有骗你们吧!”一群惊呼。各个把霍霄鸣当做珍奇动物一样的观看。景佳妍冷哼好几声,“普通人就是不行!他肯定没有给洛洛快乐!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呜呜呜!”胡小狸捂着她的嘴巴把她往旁边拖,“闭嘴吧你!”景佳妍:“呜呜呜!”跟在后面的宋妙妙等小团子,全都被楚洛一招手拉到了身边来了。宋妙妙疑惑的歪头看着她,“洛洛姐姐?”“乖!朝这里面输入阴气。”宋妙妙不明所以,却还是将自己周身的阴气,输入到玉戒指当中。没有任何反应。“盟主?”蓟宰疑惑的看着楚洛。这玉戒指上带着符文,玉虽然是阴物所喜欢的物件儿之一,但是带有符文的玉戒指,阴物一向都避而远之。可是……宋妙妙靠近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不说,甚至还往其中注入了阴气。宿向阳:“不是说带有符文的玉器,阴物一向都很不喜欢吗?”他疑惑的看向楚洛,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翟柔:“阴物的确不喜欢带有符文的玉器。”翟柔也疑惑的看着楚洛。楚洛又叫来了怨童邴兆棠,让她向语气输送阴气,一边解释道,“这符文,你们见过吗?”蓟宰摇头,“我翻遍了玄门典籍,都没有找到对应的符文。”“我见过。”蓟宰蹭的一下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楚洛,“盟主是在哪儿见到的这个符文?”“地府!姻缘石之上。”“地府!”“姻缘石!”和楚洛所料差不多,怨童的阴气也不行。“鸢鸢!”正处于愤怒状态的程鸢,听到楚洛的声音,飘了过来。“输入阴气。”程鸢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楚洛说的输入了阴气。阴气才输入进去,玉戒就发出淡淡的白光。随着程鸢输入的阴气越来越多,玉戒指的白光越来越强盛,直到刺目的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白光消散,玉戒指飘荡在半空中。唯有一排排名字出现在空中。“程鸢、徐晋、索凌……”这三人的名字全都出现在了空中。程鸢也紧紧的盯着那三个名字,又看到了空中其它的名字。蓟宰轻声念道:“蓟经恒、莫怀玉。”这是他父母的名字。而在这两个名字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窦凉。他下意识看向了程鸢那排在一起的三个名字。程鸢、徐晋、还有索凌。翟柔盯着这一排排的名字,“二十一个名字每组都是三个……”难道这些都是……楚洛:“姻缘,是极好的遮蔽天道的办法。有人借姻缘修行,有人借姻缘运势……”“我之前在地府看到了姻缘石,只看到了程鸢的名字,没看到徐晋和索凌的名字。”“我猜测可能在小地府还有一块姻缘石。只是在小地府的时候……”翟柔:“只有姻缘册,没有姻缘石。”小地府的东西,部门的人都检查过。她转过头看向了脸色煞白的蓟宰,“你别多想,说不定这个玉戒指上这些名字,是有别的意思。”白光消失,玉戒指落下,楚洛接过玉戒指,“我去地府一趟。”她拿着玉戒指,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到了地府,楚洛直接让黑白无常带着她再次去了姻缘石。玉戒指一靠近姻缘石,就发出了微微的光芒,而后玉色消失,成了一块和姻缘石一模一样的石头了。黑白无常:“……”“这……大师,这是哪儿来的?”楚洛:“玄门的东西。应该是从这姻缘石之上敲下来的。”黑白无常:“……”楚洛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地府,只留下在阴风中摇晃的黑白无常。黑无常眼神无光,“大师,肯定觉得我们冥界太没用了。”白无常:“小地府事情解决不了就算了,现在就连神界的姻缘石都被别人敲走一块。呵呵!”要是之前有人说冥界这么没用,他高低能让对方短寿几十年。可是现在……他自己都没脸了。“大师连话都不想和我们多说一句,可见对我们冥界已经失望透顶了。”白无常叹了一口气,“去告诉阎君们吧!”楚洛回到酒店,在众人殷切的眼神当中点了一下头,“是姻缘石的一部分,经过玄门功法之后,将这部分人的姻缘转移到了这块玉戒之上。”“准确说,假姻缘被绑定在真姻缘之上,全都挪到这块玉戒之上。”翟柔看着脸色白的格外难看的蓟宰。她转过看了看程鸢,发现程鸢垂着眸子,徐晋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玉戒之上的名字。即使他只是一个魂魄,可是她还是看出徐晋神情之中的痛苦。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蓟宰的出生,好像在提醒一直自欺欺人的徐晋。他早就已经不是徐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