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好了几个小的,程鸢就赶忙把他们赶回去,让他们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明天带到地府去。只有程承勋留在了最后。“小姑姑,你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们送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程鸢:“能出什么事情。就是我现在的这个魂魄,不能离洛洛太远了。”“洛洛过几天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我必须要跟着一起去。”“我这不是怕你们呆在这儿,会被人算计。”她抬手给了程承勋一个脑崩儿,“小小年纪想这么多?这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事情吗?”“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到了地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遇到事情也不要怕!”“你报楚洛的名儿,你能在地府横着走。”原本还心头沉重的程承勋顿时无语,“我还以为小姑姑会说,让我报小姑姑你的名儿。”“我自己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送走程承勋之后,程鸢回过头,看了一眼散乱在地上的资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地上的资料全都捡了起来。只是一个弯腰,抬起,眼前就出现了徐晋的魂魄。程鸢:“不是回解希的肉身了吗?不是说有事。”徐晋和程鸢一起将地上的文件都一一捡了起来,“和家里人告别了一番。”程鸢的手僵住,“告别?”“对,告别!我之后要做徐晋,不做解希了。”徐晋声音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如果这次我能平安归来,我就带你回解家,让他们看看。”“如果我的肉身突然死亡,也不用着急,那就是我死了。”他从程鸢手中接过她的资料,整理好了放在一旁,“楚大师什么时候去葬神渊?”“再过几天吧!”自徐晋开口后,程鸢的脸色就没好过,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洛洛说让我跟着她一起去葬神渊,她担心我。”徐晋坐在她旁边,轻轻楼主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和楚大师情同姐妹,她担心你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担心她生气。”徐晋:“她生气,你哄哄她,她就不生气了!”“那的确。”而另外一间房间里,楚洛也微微皱着眉头,“程鸢不对劲,我必须要把她待在身边。”霍霄鸣将切好的水果推到她面前,“不说徐晋,就说程家的事情,也的确不像她的性格。”“你担心她准备在背后做什么事情?”楚洛:“我担心的是她和徐晋两个。徐晋一向都是时刻跟在程鸢身边,但是自从程家侄子侄女出来后,他待在程鸢身边的时间就少了。”“且他周身灵力更加充沛了。”霍霄鸣:“找人试探他们两个?”楚洛摇头,“我今天几乎挑明了和程鸢说,程鸢也装傻。我只能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等去了葬神渊,就去解决索家的事情。”索家和葬神渊的事情,其实是一件事。她手轻轻一伸,封情瓶就出现在她掌心,她手指轻轻抚过上面那段难解的符文。“我试过,可以解开。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好像只能解开形,却解不开内里一样。她能感受到,却始终参悟不透。“程鸢和徐晋被索家欺骗,徐晋更是被索家利用九世。他们两个愤怒,也是正常的。”楚洛摇了摇头,“还有我和你。她觉得是她害了我们两个。”如果没有出现徐晋,程鸢也不知道封情瓶的真相,她也不会自责。可徐晋出现了,索家也出现了。霍霄鸣:“……我和你的感情,不会受封情瓶干扰。”“程鸢不这么想。”徐晋让程鸢对封情瓶的力量产生了警惕和恐惧。第二天,程鸢一大早就带着程家的十几个孩子和所有人告别,然后就跟着楚洛一起将孩子送到了地府。前来迎接孩子们的各个家的长辈,一个个开心的接过孩子,再三表示会好好的对孩子。程鸢嘱咐完了之后,就跟着楚洛一起准备离开地府。“小姑姑!”程承勋喊了一声。程鸢回过头看了看被各个长辈护着的程家孩子,她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好好相处。转世投胎了,就忘了自己是程家人了。”她背过身,再次用力的挥了挥手。就跟着楚洛一起离开了地府。几天后,楚洛就带着程鸢一起去葬神渊。窦凉更加沉默了,就连蓟经恒也是一路沉默。他们没有选择用符纸穿梭,而是坐在车上。宿向阳看了一个乖巧坐在楚洛旁边的程鸢,“徐晋呢?你要离开这么长时间,他不跟你一起吗?”程鸢:“我和洛洛出去,他刚好回去做几天解希。”宿向阳被实实在在的噎了一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给程鸢点赞一下,这才对着楚洛道,“那天的那些邪祟我们都已经清除掉了。”“有用的信息不是很多。你留在‘井安晴’身上的符纸,还有用?”楚洛点头。宿向阳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才对着楚洛道,“这次行动,我可是向上面申请了很久,各项东西都申请了。”他比划了一下,“妥妥的。”“等我们到了,就把具体位置发给他们,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过来的。”“是什么是什么?”程鸢好奇不已。宿向阳一脸神秘,“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程鸢无语翻白眼,“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是网上那些东西呗!网友分析的不知道多全面?”宿向阳一边和程鸢侃大山,一边观察着程鸢。实在没有发现程鸢有什么异样。怎么看都不像盟主说的要闷着搞大事儿的样子。前面的车上,蓟宰坐在副驾驶位置,双目紧闭。后面坐着翟柔和蓟经恒。蓟经恒突然出声,“你去看过你母亲了吗?”“没有。”“为什么不去?楚洛不是能随意出入地府吗?”蓟宰:“盟主的确能够随意出入地府。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随意出入地府。”“你难道不担心她?”蓟宰转过头看着后座的蓟经恒,“我母亲不需要我担心。”蓟经恒还想再说话,就听蓟宰道,“我母亲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很强,无论是灵力还是心理都很强大。”说着,也嗤笑了一声,“她不就是摆了你和窦凉一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