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霍铭征叫秦恒出去喝酒。秦恒原本不去,不是因为他腹部的伤还没好,而是他想去找季晴。隋兴说她还在悉尼办事。可霍铭征却向他透露季晴的消息。“你最近不要去招惹她,她在悉尼谈生意,这个生意没那么容易谈,但如果谈下来,将来季氏集团就在澳洲站稳脚跟了。”即便他自己都陷入艰难的境地,也不忘叫曹方跟进季晴那边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秦恒早点知道。霍铭征的话果然让秦恒阻止隋兴订机票。他已经辜负她的等待,伤害她,如果此刻再影响她拔刀的速度,恐怕那把刀将会面向他。他不怕季晴刺他,甚至会主动上前让她刺,因为这是他自找的。但他记得,季晴说她这么拼命,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前是季晴等他,现在换他等,等她顺利归来。秦恒去了醉人间。一开始他看着霍铭征喝酒,后来自己也开了几瓶。霍铭征见他喝得比自己还猛,不由皱起眉头。秦恒和他的性格不同,他野性难驯,秦恒是典型邻居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学习的楷模。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他从不会放任自己如此放浪形骸地喝酒。这次,是真心烦意乱了。“她出国之前,你怎么追的?”霍铭征问他。秦恒仰头喝了一口酒,低沉地说了几句。“不够。”霍铭征打断他。秦恒皱眉,“什么?”“脸皮不够厚。”霍铭征一针见血,“追妻哪有像你这样的,脸皮不厚,你再怎么追都没用。”“你以为我是你?”“抛开其他人不说,你看我把胭胭追回来了没有?”秦恒沉默,继续喝酒。他默默记下。。。。。。。从冰岛回来,已经九月份了。霍铭征和付胭领结婚证那天,秦恒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嘴巴骂着嫌弃的话,心里却是羡慕的。以前他对婚姻的印象就是支离破碎的。从他懂事以来,他的父母就是不恩爱的。不像霍铭征的父母,多少年如一日的恩爱。所以即便少年时期的霍铭征遭遇绑架,后来也渐渐在原生家庭中得到过短暂的治愈。这是秦恒永远也羡慕不来的。他从未体会过两性之间的爱与责任。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念季晴,想起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造成今天的局面,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不想继续等下去了。虽然曹方告诉他,季晴在那边谈的生意还未尘埃落定。但他就是想去找她,想把弄丢的季晴找回来。当天他便启程出发去悉尼。晚上,季晴应酬回来,走出电梯时脚步顿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欧阳凡愣了一下。季晴的房间门口站在一个身形挺拔的清俊男人。即便这个男人的额头贴了纱布,脸上看上去有些擦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和魅力。“秦。。。。。。”季晴微微侧头对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是,季总。”欧阳凡走之后,季晴踩着高跟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今晚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长款礼服,饱和度高的色彩特别衬她的气质。波浪卷的长发有一半垂在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