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脸色煞白。他知道了?付胭躲开他的手,霍铭征温热干燥的掌心再次贴着她的脸,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带着我的孩子躲到国外来,是想干什么?”他一字一句逼问她,“是想。。。。。。处理掉,还是想让我的孩子认傅寒霖做爸爸?”一想到她和傅寒霖曾经朝夕相处,他几乎要疯狂!扶在她腰上的手隐忍着蓄力,手背青筋暴胀,仿佛要将皮肤撕裂开,强烈的情绪令他的胸腔急剧起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红光,“你想都别想!”付胭根本没这样想过,可是看到这样的霍铭征,她只觉得自己不断坠入深渊中。“我没有。”她咬着牙,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太疼了。霍铭征想问她没有什么,目光扫过她额头的冷汗,将疼得瑟瑟发抖的她搂紧在怀里。“开快点!”曹方立即加踩油门。车子停在苏黎世大学医院,霍铭征抱着人走进急诊,迈着长腿,快速朝里面走去。曹方已经打点好了,付胭迷迷糊糊间听见他们都是用法语在交流。在国外,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外国人看病并不方便,可是霍铭征在这里畅通无阻,和国内没什么区别。就算他在南城只手遮天,但这里是苏黎世,欧洲金融中心,权利的巅峰。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名金发碧眼的中年女医生给付胭做完检查,“剧烈运动再加上这位女士的子宫敏感,导致的疼痛,有轻微出血,但量不算很大,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付胭躺在床上,慢慢地用学会的词拼凑成一句话:“孩子没事吗?”但是因为太疼,体力不支,声音很小,医生疑惑地“嗯?”了一声。霍铭征将她话里的一些语病改正,复述了一遍。医生看了一眼付胭身边这个矜贵清冷的男人,微笑道:“如果你好好休息的话,就没事。”她将探头重新落在付胭的小腹上,调整显示器上的像素,“孩子发育得很好,心脏跳动很有力呢。”原本安静的房间,一道有力急促且规律的心跳声被放大。是孩子的心跳。霍铭征的眸光微微一闪。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付胭,她眼眶湿润,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尽收眼底。到了病房,护士给付胭抽了点血,又给她挂上点滴,就出去了。付胭躺在床上,隐约听见霍铭征在和医生说什么,距离远再加上他们语速正常,不会像卢娜教她法语时刻意放慢了速度。她听不懂。到这个时候,她仍然觉得今晚像做了一场梦,枪击,追杀,在苏黎世的街头撞到霍铭征。霍铭征摘下假面,那瞬间的惊心动魄,她无法忘怀。过了一会儿,谈话声停止了,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付胭连忙闭上眼睛。霍铭征反手关上门,他走过去,一眼看到她微微眨动的睫毛,不仔细看根本辨认不出来是真睡还是假睡。他没有戳穿,而是先检查一下点滴的速度。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瘦了。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孕期反应,他还记得她离开南城的那个早上,难受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