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包裹住她的手,“冷不冷?”手心温热干燥,指腹微微的薄茧蹭过她娇嫩的肌肤,只属于一个人的手。付胭本能抽出手,可霍铭征握得更紧了,“剪窗花费神,不剪了。”说着,他从她的手里拿走剪刀和剪好的窗花,正想拿高看一眼,谁知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理睬的付胭忽然开抢。“还给我!”霍铭征动作敏捷地将窗花挪开,付胭扑了个空,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也许是客厅暖和,她剪窗花认真又紧张,脸色微微泛红,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生动了许多。再也不是白天见到的,死气沉沉,傀儡一般的她。霍铭征微微勾唇,却没将窗花还给她,而是仗着身高的优势,抬起手,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是小狗?”营养师一愣,连忙解释道:“是牛,付小姐剪的是牛,今年是牛年。”霍铭征忍俊不禁,看着手里‘牛角’耷拉着的‘牛’,一本正经地说:“是头骨骼惊奇的牛。”佣人和营养师都忍不住在憋笑。有几名佣人偷偷打量起霍铭征的脸,原来霍总笑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难怪南城那么多世家小姐想嫁给他。不过她们也只是在心里赞赏,对霍总可是绝对的尊敬和敬仰,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付胭面无表情地从霍铭征面前经过,径直上楼去了。霍铭征将剪刀放下,拿着窗花跟上她的脚步,轻而易举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生气了?”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酒气,付胭讽刺他,“霍总喝假酒了吗?”叫人布置庄园,还布置得这么喜庆,又拿她的窗花逗趣她,根本就不像那个清冷淡漠,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霍铭征。霍铭征唇线轻轻地扬了起来,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上,五官仿佛都染了色泽,漂亮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如果是以前,付胭一定放任自己沉沦。可此刻,霍铭征的一颦一笑,对她来说就是一根刺,一瓶毒药。她收回视线,转身朝主卧的方向走去。“胭胭。”霍铭征忽然在她身后叫住了她。付胭的脚步下意识一顿,当即皱了皱眉头,拧开门把。可身后的男人脚步一迈,温热的大手扣住她的手,紧紧地扣着,像是永远都不想松开。霍铭征的声线低沉喑哑,“你刚刚都无法从我手里抢走窗花,那么你有没有想过那晚,你怎么可能从我手里把枪给抢走?”看到她颤动了一下的睫毛,他的手攥了起来,连声线都发紧了,“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吗?”“我没有要拿你换黎沁,从始至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