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些什么,动作已经比大脑更快,按下门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铃声不知道响了几次,一直没人来开门。一股凉意爬上心头,霍铭征并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口罩下的脸苍白如雪,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按门铃。门铃都快被按冒烟了,里面才传出来一句:“谁?”是付胭的声音,声音很小,有些。。。。。。沙哑。他呼吸一顿,“我。”并没有报上名字,可门内骤然安静下来,他知道付胭听出来了。过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霍铭征再次按下门铃。这次一共响了五声,里面再次传来付胭的声音:“你走吧,我要睡了。”霍铭征余光瞥见那双刺目的男士皮鞋,深呼吸一口气,空气里像是有细针钻进胸腔,扎进肉里,血管里。他一手撑在门框上,低沉道:“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很晚了,再说我和霍总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该说的早在之前已经说完了,您实在没必要来这一趟。”她的逐客令下的冷静又绝情,丝毫余地都不留。完完全全将霍铭征当成一个陌生人。这种感觉令在霍铭征胸腔肆虐的细针愈发的肆无忌惮,他的呼吸沉了沉,压制着这样的痛感,“只要五分钟,五分钟一到我就走。”他又加了一句,“我保证。”里面的付胭没有做任何的回应。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忽然,霍铭征隐约听见付胭闷哼一声,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嘴里发出小声的嘤咛,霍铭征浑身肌肉紧绷起来,额角剧烈鼓胀。他直接从按门铃改成敲门,“付胭,开门!”他敲门的力道又重又急促,像是要直接把门被敲坏敲穿。深夜十二点,付胭终于把门打开,她刚想开口,霍铭征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如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客厅,以及视线可及范围内。除了付胭,没有别人。“霍铭征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感受到手里的人在剧烈地挣扎,之前的不理智和疯狂,在这一秒骤然消失不见,他惊慌松开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玄关的穿衣镜。他沉沉叹出一口气。如果,如果门外那双鞋是傅寒霖的话,他不会躲起来。以他对傅寒霖的了解,刚才他那一番按门铃,傅寒霖早就出现了,可是他没出现,就说明他不在这屋里。付胭就只有季临一个异性朋友,季临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更不可能出现在这。“为什么在门口放一双男人的皮鞋?”“你管得着吗?”付胭没好气,蹲下去按脚趾,脾气不是一般的大。他目光往下,落在付胭蹲下的身子,她的手按在脚趾上,动作轻柔地揉搓,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