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敢动,她想活着,活着出去。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轻笑一声:“不会要你的命,吃吧。”他的声音像是会蛊惑人心,即使曹嫚在最恐惧的情况下,仍然信服于他,发狂地抓起地上的面包往嘴里塞。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像安抚家养的小动物。他柔声道:“我不会这么快要你的命。”曹嫚往嘴里塞面包的手一顿。红蜡烛的光在她的眼底跳跃,可她的眼睛就像深渊一般,只有黑,漫无边际的黑,一点光都没有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发不出声音,只能用身体做出求饶的动作,面包和牛奶撒了一地。男人嫌恶地看了一眼,起身往后退一步,惋惜道:“真是可惜了食物。”他没再看曹嫚一眼,拿起桌上的红蜡烛,转身离开地窖。那一抹光彻底消失,曹嫚晃动身上的铁链,她试图喊叫出声,可挣扎了半天只能发出呜咽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仿佛融入了黑暗中。。。。。。。一个小时以前。霍铭征坐在付胭的面前,手还握着她的手臂,听了她的话之后,沉吟了数秒,“胭胭,这几天晚上我没来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把付胭逼得太紧,所以并没有太过频繁来找她。秦恒调侃他,一天不见付胭心里难受,见了付胭心里难受一天。付胭嘴里没一句他想听的话,可饶是这样,他还是想见她。付胭蹙眉,喃喃道:“真的是我做梦吗?”霍铭征眸光一凝,他知道付胭梦多,以前也有梦境和现实分不清的时候,但基本上是在半夜。有一次他睡梦中察觉到胸口被人揍了一拳,他醒来过来,攥住她的小拳头按在胸口,质问她。她死活不肯说,后来被他缠着,才难为情地说梦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当时陷入梦魇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想着既然是做梦,梦里就可以为所欲为,索性给他一拳解气,没想到真的打了他。不过和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霍铭征趁她分神,靠近了她几分,手臂虚虚地圈住她,“梦见什么了?”付胭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还是告诉了霍铭征,“我感觉有人摸我的脸,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也许是我最近太累了,程大夫说气虚不足的人很容易做噩梦。”“嗯,”霍铭征又靠近了几分,垂眸看她的脸,“最近看恐怖电影了吗?”付胭下意识回他,莫名有些乖巧,“自从和你分。。。。。。”她嘴边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