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碗丢在茶几上,“我给你找其他的治疗方法,这药我们不喝了。”程大夫说,她的情况很难再怀孕,但也是有很多的可能性,所以给她开的药,要比一般调理痛经问题的药更重了些,药材也更多了些。一想到可能是那些药才导致了这么苦,他的心口就一阵顿闷的疼。反正他活着一天,她就不能嫁给别人,如果她愿意嫁给他,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他不是非要孩子不可。他是非要她不可。但付胭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具体情况,他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而付胭也没想到霍铭征也有这样任性的一面,“程大夫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能治好我的痛经就一定能治好,药是难喝了点,总共就这么几分钟时间,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喝。”她说了一通道理,还不忘赶他出去。霍铭征的声音软了下来,“程大夫肯定还有其他温和的方子。”“霍铭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付胭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先是哄着她良药苦口,看到她喝不下去,随手掏出一颗糖塞她嘴里,最后亲自尝了一口药,说什么都不让她再喝。霍铭征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细碎的柔光。房间内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付胭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霍铭征黑沉又深邃的双眸中。他一个字没说,她却好像听见了千言万语。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蓦地跳动了一下,付胭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背对着霍铭征,“我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霍铭征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将茶几上还剩下三分之一药的碗拿了起来,站在付胭身后,“晚安。”他转身离开,反手关上门之际,说:“安心睡,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惊扰你的美梦。”付胭有认床的毛病,但不知道是泡澡的时候水里加了助眠的精油的缘故还是因为霍铭征的那句话,这一晚她睡得很好。第二天精神抖擞出门。曹方问了她一句要不要搭霍铭征的便车,反正方信集团就在霍氏的斜对面。“我自己开车就行了。”付胭知道自己只是暂住这里,她之所以住进来,是为了躲开那个幕后之人,她知道自己没有足够好对方抗衡的力量。而霍铭征的一番话的确说动了她,他们是盟友。现在的她不想分心其他事。就在她打算朝自己的车走过去时,霍铭征正好从大厅里出来,他一边整理袖扣一边朝她走来。清晨的阳光大片从他身后洒下,他像是踩着金光,步履从容。一手搭着西装外套,站在她面前,目光笼罩着她。“路上注意安全,小心开车。”站在边上的罗叔看出了一种新婚妻子送丈夫去出门,叮嘱丈夫小心开车的既视感。只是这角色怎么是转换过来了,霍总才像那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