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回铭玉府,霍铭征吩咐曹方开车回霍公馆。出了这么大的事,霍家的几房儿孙都回来了,整个霍家都陷入在沉重的气氛当中。其实霍渊时的事,原本只要霍铭征向警方打一声招呼,完全可以压住,外人不会知道霍家出了杀人凶手。可霍铭征没有选择隐瞒。几房长辈看着进屋的霍铭征,都是欲言又止,大家深知霍铭征的脾气,不敢轻易招惹他。霍承启看了一眼霍铭征,起身,“你跟我过来。”在霍家,也就只有他这个当父亲敢这么和他说话了。霍铭征跟随霍承启到花厅,“爸。”“没受伤吧?”霍承启转身看着他。霍铭征摇了一下头。“你那天对阿时开枪了?”男人蹙眉。霍承启抬了一下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你大伯那边也别有心理压力,有什么事,爸站在你这边。”霍铭征的深眸划过一丝温意,微微弯唇,拍了一下自己父亲的手臂,“在霍家谁是谁的靠山?”“况且,”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伯不是那样的人。”霍家低调操办霍渊时的葬礼,葬礼结束,霍承曜就启程回燕京城了。然而两天后,突然传出霍承曜引咎辞职的消息。霍渊时一步错步步错,霍承曜自责是自己的,他一生不愧组织和百姓,却给社会养出了一个杀人犯,就算组织上面不调查他,他也难辞其咎。消息一经流出,有人窃喜,同样也有人惋惜。霍承曜只差半年时间,就能再往上升一级,成为国内重要的领导之一,突然引咎辞职,太令人惋惜了。只有霍铭征知道,霍渊时为了保霍承曜,故意疏远父子关系,从此在霍承曜心里埋下了一个永远都打不开的结。接连几天的阴雨,南城终于在七月一号这天迎来了晴天。清晨,曹方走向正在花园里,修剪胭脂玫瑰残枝的霍铭征,“霍总,DNA结果出来了,是霍渊时无误。”霍铭征咔嚓一声剪下一条残枝,抬眸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付胭,淡声道:“好。”洗干净了手,霍铭征进屋陪付胭吃早餐。霍渊时那天给付胭用的药,医院那边已经检验出来了,没有特殊的成分,她这几天心情也慢慢好起来。看了一眼她放在一边的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付胭忍不住抱怨,“真的不好喝。”霍铭征拿餐巾轻柔地擦她的嘴角,凑过去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那就不喝。”付胭噗嗤一笑,“你现在为了迁就我,连底线都不要了?”她知道,霍铭征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她不愿意做的任何事,他都不会强迫她,但之前,在吃饭这件事上他仍然严格要求她,最近完全是放纵的状态。就在这时,罗叔走到霍铭征身边,“霍总,有一位自称是霍渊时的委托律师的男人在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