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付胭感觉到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东西滑了进去。她一怔。是一枚戒指。镶嵌了粉钻的戒指。付胭作势就要把戒指脱下来。出了事,就想拿一枚戒指摆平是吗?霍铭征牢牢扣住她的手指,强行与她十指相扣,“是婚戒,戴上了就不能摘,否则不吉利。”付胭摘戒指的手一顿。她猛地咬紧牙关,混蛋霍铭征,就会用这个拿捏她!霍铭征轻抚着她的手和戒指,低声说:“在苏黎世的时候就想给你了。”想起在苏黎世的那一晚,付胭止不住的心酸。眼泪一颗颗砸在霍铭征的西裤上。黑色的布料洇湿了一片。霍铭征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倏然一僵。“别哭。”男人一向温热干燥的指腹,有些汗湿,透着些许凉意,抚上她的脸,擦掉那些令他烦躁心疼的眼泪。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真打算去相亲?”付胭嗯了声,想要躲开他的气息,但霍铭征丝毫不放手,牢牢抓着她,不让她逃脱。他继续问道:“有我高有我帅吗?”他还记挂着她信息里的内容。付胭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比你高比你帅。”“不可能,”霍铭征低沉道,“没这样的人。”付胭嗤笑,声音染上了哭腔,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你不是要放弃我吗?我相亲关你什么事?”“胭胭,”霍铭征闭上眼睛,沉沉地喟叹一声,“我放弃自己都不会放弃你。”“那你为什么骗我?你让所有人都骗我,你答应过我。。。。。。”“不是骗你,生气是真的。”霍铭征头往下低了点,亲她冰凉的唇。付胭想要用力推搡他,可又怕他身上有其他伤,不敢乱碰他。“我现在才明白秦恒那天用季晴姐发誓,偷换概念把你出差说成了出国,你是真的出国了吗?”霍铭征嗯了声,语气耐心地说:“去瑞士了。”付胭眼波一颤动。“伤得很重吗?”她哽咽。霍铭征一下一下的亲她的唇,说一句,亲一下,“把你和傅寒霖带出来之后昏迷了,昏迷前是我不让曹方告诉你的,之后曹方联系了罗蒙特家族,把我带去瑞士治疗。”付胭声音沉下来,“我问你伤得很重吗?”不是听他解释那些,他又想偷偷转移话题吗?她一下被他带偏了,这会儿才要继续解他的衬衣,“你还伤哪了?”她一连解开霍铭征三颗扣子,入眼的是男人精壮毫无瑕疵的胸膛。没有任何伤。霍铭征抓住她的手,“身上没其他伤。”“还有哪里?”付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跪坐在座椅上,抱着他的脑袋,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伤。傅寒霖应该不会骗她。霍铭征再次将她抓下来按在怀里。“别找了。”付胭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墨玉色眼瞳。以往那双看着她时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渊一般。漆黑,望不到底。没有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