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无神的尧里瓦斯,阿依古丽嘴角扯出一丝有些诡异的弧度。她站起身,眉眼弯弯的模样。她缓缓抬腿,向尧里瓦斯走去。在阿依古丽的指示之下,尧里瓦斯微微弯下腰,将耳朵伏在阿依古丽嘴边。阿依古丽保持着那一丝诡异的微笑,在尧里瓦斯耳边说了几句,便退开身。就在她退开的那一瞬间,尧里瓦斯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回过神,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阿依古丽,便也离开了屋子,不知向什么地方离开。阿依古丽看着尧里瓦斯离开的背影,头微微偏了偏,发丝顺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到胸前,停止不动。塔吉古丽待在她身边多年,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她当初,可就是看中了塔吉古丽的催眠手段,才故意引诱塔吉古丽。只是可惜,她到底没有塔吉古丽那样的天赋,也只能在对方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趁虚而入。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她不好过,自然也要让其他人不好过。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被随随便便的抛弃呢。祝你好运,尧里瓦斯。阿依古丽嘴角的弧度扩大,但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让她整张脸都显得有些诡异。夜晚,万物都进入了睡眠。在这日渐寒凉的夜晚,就连虫鸣声都那样的珍贵。而就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之下,摄政王府的屋檐之上,一个黑色的人影越过一个个屋脊,向祁昀玉的院子飞奔而去。他悄悄的打开祁昀玉房间的窗口,小心的向床榻走去。他在床榻旁站定,看着床榻上隆起的那一团,毫不犹豫的抽出剑向床榻上的人影刺去。而就在黑衣人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一把剑不知从何而来,挡住了黑衣人的剑。黑衣人猛然惊醒,将注意力从床榻上的目标移开,向出剑的方向看去。他快速的后退几步,拉开了与阻拦他的黑衣人的距离。床榻上的祁昀玉也因此坐起身,眼中没有一丝被突然吵醒的困意,他神色清明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黑衣人。“暗一,活捉。”暗一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向黑衣人攻去。就在暗一离开祁昀玉床榻时,徐六与高松不知从什么地方显身,将祁昀玉牢牢的护在身后。祁昀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缓缓的下了床榻。而就在暗一与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时,十几个黑衣人突破祁昀玉房间的窗户,冲进祁昀玉的房间。在看见被高松和徐六保护在身后的祁昀玉时,各色招式便向祁昀玉袭去。看见突如其来的黑衣人,高松与徐六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见此,祁昀玉拔下放置在床榻旁的利剑,将利剑握在手中,神色坚毅的看着面前想要刺杀他的黑衣人。在黑衣人突破高松与徐六的保护之后,祁昀玉举起手中的剑,迎上了上去。不过几息的功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也纷纷显身,阻拦黑衣人的攻势。不知过了多久,祁昀玉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之后进来的黑衣人听见脚步声,动作一顿,虽然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是被高松徐六等人抓住时机,再次解决掉了几个黑衣人。见此,黑衣人的头领嘴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听见口哨身的黑衣人纷纷将高松徐六等人的攻势抵挡回去,一个闪身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在祁皈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衣角在窗户旁闪过,不见了踪影。“追!”祁皈沉着脸色,眼神凌冽的看着已经被破坏的窗户。跟在祁皈身后的初五听见祁皈的命令,急忙应了一声“是”之后,便带着其余暗卫离开了祁昀玉的院子,向逃走的黑衣人追去。祁皈快步来到祁昀玉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祁昀玉,没有发现伤口后,心中小小的舒了一口气。“如何?”祁昀玉在祁皈的目光之下,微微摇了摇头。“陛下,王爷,是尧里瓦斯。”祁皈与祁昀玉的视线瞬间便被暗一的话吸引过去。此时尧里瓦斯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暗一扯下,露出了他的面容。祁皈看着这熟悉的面容,脸色更是沉了几分。一旁的祁昀玉有些疑惑的看着尧里瓦斯,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如今尧里瓦斯还会前来刺杀他。按理说南疆王已经答应的和谈条例,再加上之前的教训,他肯定是不敢再指挥尧里瓦斯来刺杀他的。他原本防范南疆王背后那个人的刺杀,毕竟对方饶了一大圈,他却没有任何损失,想来应该是不甘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率先等来的竟然是尧里瓦斯。察觉到祁昀玉的神色,祁皈侧目。“可是有何不对?”祁昀玉回过神,对上祁皈的目光,将他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听完祁昀玉的话后,祁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看着此时尧里瓦斯的神色,随后对一旁的徐六吩咐道。“将塔吉古丽找来。”徐六弯腰行礼之后,便离开了祁昀玉的房间。祁皈与祁昀玉便在祁昀玉的屋子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暗一压着尧里瓦斯站在一旁,之前显身的暗卫也纷纷再次隐去身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徐六便将塔吉古丽带到祁昀玉的院子内。看得出来塔吉古丽来得匆忙,发丝还有些凌乱。塔吉古丽在看见祁皈与祁昀玉时,对着两人弯腰行礼之后,开口询问道:“不知陛下王爷传唤奴所谓何事?”听见塔吉古丽的询问,祁昀玉示意塔吉古丽看向尧里瓦斯的方向。在祁昀玉的示意之下,塔吉古丽便看见了一身狼狈的尧里瓦斯。尧里瓦斯看见塔吉古丽,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在暗一手中奋力挣扎着,似乎想要引起塔吉古丽的注意。但是在暗一的手中,他连话都无法正常的说出。塔吉古丽淡然的看了一眼尧里瓦斯,便收回了目光,似乎尧里瓦斯完全与她无关一般。而她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尧里瓦斯,他挣扎得越发厉害起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