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已经定性,一块毛料中的翡翠存量,只会在一个地方,根本不会分散两处。此时这翡翠已经切了出来,就只有这么薄薄的一层啊!“去尼玛的吧!”商俊宏恼羞成怒。孔锐志看到这一幕乐了,连忙压低声音问道:“陆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毛料中翡翠含量不多?”“我又没有透视眼,我哪里知道,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陆榆淡淡回道。但孔锐志怎么听,都怎么觉得陆榆是故意这么说的。而那名黑衣女孩子也是忽然心中一动,下意识看向了陆榆所在的方向。随后,她跟身边那名老者对视一眼,不过并没有急着说话。“俊少,俊少你听我说,这半边石料没有翡翠,不代表那半边也没有啊!”黎小权连忙喊住商俊宏说道。陆榆之前将石料一切为二,而刚才商俊宏只是切了半边,可还有半边在那里呢。然而,商俊宏却是极其烦躁,他现在听见黎小权说话就一阵来气,恨不得将黎小权的舌头给割了。“俊少,你一定要相信我,咱们还有机会!”黎小权说什么都要坚持。“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陆榆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时候若是卖出去,有人抱着赌一赌的心态买下来,他们还能挽回点损失。”“若是上台再切,那就赔了个干干净净。”陆榆语气很是自信的说道。听到陆榆这句话,孔锐志更是确定,陆榆一定提前就知道这块毛料的翡翠含量,所以故意坑了商俊宏二人一把。不过,这种话肯定是不能乱说。商俊宏犹豫片刻,也是心中不甘,当即让解石师傅再切另外半边石料。然后,等另外半边切开以后,商俊宏忍不住又是抓着黎小权一顿爆打。因为这半边石料的翡翠含量,还不如另外半边呢。“俊少,俊少我错了!咱们好歹还拿到了一块金丝种啊,这可是极品金丝种啊!”黎小权大声喊道。商俊宏的动作微微停下,看向了那石料上面的翡翠。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解石师傅却是轻叹一声。“二位少爷,这翡翠,不是金丝种。”解石师傅说道。“什么?”众人再惊。而黎小权更是骨碌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解石师傅骂道:“你他吗放屁!这就是金丝种!绝对是!”围观的那些人,也都是暗暗点头,他们已经亲眼看过了,那翡翠就是极品金丝种。虽说体积没有那么大,只有薄薄一层,但几千万还是能卖的。就连那名黑衣女孩子旁边的老者,也是微微皱眉。那翡翠的质地纹路和色泽,不是金丝种还能是什么?解石师傅也不多说,伸手轻轻拍着那切开的毛料,随后将那一层薄薄的翡翠,小心翼翼的剥了出来。而原本翡翠贴着的石面,也是整个展露了出来。至于解石师傅手中那块翡翠,看起来确实是很清澈,但其中的金色纹路,却是已经消失不见。有人不信邪,当即拿起强光手电,对着那翡翠照射了一番。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本看到的金色纹路,竟然消失了!“怎么可能?之前咱们看到的金丝呢?”有人惊呼一声。解石师傅伸手拍了拍手中的石头,示意众人观看。只见那石头内部,有着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金线,经过强光手电的折射,让众人看得很是清楚。“我明白了!因为翡翠质地清澈,所以之前咱们看到的金线,其实是透过翡翠,看到的石头上面的金色矿物质啊!”“我去,要不是看到这里,我们都要看走眼了。”听着周围众人的一阵阵议论声,商俊宏的脸色一变再变。若是金丝种的话,这翡翠含量虽然稀少,但也能值个几千万。可现在除去那金丝,这就是一块普通翡翠,哪怕质地再好,也是难以值千万价格,顶多也就几百万的样子。原本认为能值五六个亿的东西,此时只能值个几百万,这让商俊宏的心中,宛若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陆雨!一定是陆雨故意坑咱们,俊少您得报仇啊!”黎小权害怕商俊宏再恼羞成怒的打他,当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陆榆身上。果然,商俊宏冷冷的看了陆榆一眼,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他也不会放过陆榆的。就凭陆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叫板,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陆榆。“俊少,陆雨肯定提前就知道这毛料没多少翡翠,所以故意卖给咱们,就是为了坑咱们的钱。”黎小权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周围众人却是不怎么赞同。这翡翠含量究竟有多少,别说肉眼看了,哪怕是专业的机器检测,怕是也不能判定。要不然的话,谁还玩赌石,全部拿过去用机器检测一遍,然后直接开采不就行了吗?并且这块毛料,还是商俊宏他们非要买下来的,甚至不惜放出狠话威胁陆榆。如今料子垮在了自己手中,就把责任推在了陆榆身上,这黎小权明显就是在胡搅蛮缠。围观众人都不是傻子,心中也都有着一杆秤,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陆雨,你敢不敢承认,你一定提前就知道!”黎小权指着陆榆破口大骂。众人没有说话,而是齐刷刷转头,朝着陆榆看去。有人心中想着,如果这个陆雨真提前看出来了,那他的眼力得是多么恐怖啊?此时的陆榆,刚刚放下一块毛料,仿佛对这边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一般。听到黎小权的喊声,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我可曾逼着你们买这块料了?”陆榆淡淡问道。黎小权一愣,当即有些语塞。“我可曾说过半句,这毛料里面会出极品金丝种了?”陆榆微微眯眼再次问道。黎小权又是一愣,依旧是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是你口口声声威胁我,说不卖给你们就让我在京城混不下去的。”“我们一介平头百姓,哪敢招惹各位大少?只能忍着委屈丢弃掉那位美女出的四亿高价,亏了五千万卖给你们。”“如今切垮了,却是要把责任算在我的头上,我,憋屈啊!”陆榆一声长叹,仿佛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