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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顺着风暝共享的防护咒迹,两人来到一道大铁门前,显露身形的一瞬间,伴随着撕裂的空气声音,风暝就听到了四周明显加重的呼吸声。有人潜伏在这里,不止一人。风槿轻拍了下怀中僵硬的风暝稍些安慰,周围的空气一凝,一位高个子的男士幻影移形来到这里,那人站稳谨慎看了一眼四周,转身一看到风槿面孔,不由一愣。诺托斯家族神秘尤甚,家族渊源可追溯到公元前的时代,仅有的记载是关于他们的容貌变化,百岁后的由衰老转变为年轻,以最美的年轻容颜死去,颇具殊异。风槿,诺托斯家族现今唯一现世的家族成员,死于1944年。晚上好。阿不思·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夫人您的气色愈发年轻了。不胜荣幸,先生。定眼认出了这是霍格沃茨学校变形课的教授,风槿浅笑回了礼继续向前,她对邓布利多教授来到这里的原因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多言追问。他只看了一眼风槿怀中遮得严实的团状物体,瞧着抱着的姿势和身量,也许是个小孩子,他好奇地想着。诺托斯家族每一次的现世,至少在历史的记载中,鲜有未成年人,生命充满了惊喜,难道不是嘛。年轻真好,永远充满了奇妙。邓布利多无声笑了笑,他便跟着一身黑裙的风槿,穿过这道大铁门,再一次走进了这片光秃秃的院子。院子后面是一座阴森古板的楼房,几级台阶上的前门半掩着透出些微弱的光亮。视物模糊的缺点,反倒是增进了风暝耳朵的灵敏。他们一行人越来越靠近前门,距离的加进,风暝耳边间连不断的痛苦喊叫,随之减弱变小,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溢满了溺水的绝望。埋头在风槿胸前的风暝察觉到自己背部上,突然传来几下有序的轻拍,是风槿叫她了。她侧身露出头来缓缓让眼睛适应周围,就看见一个碎片悬浮在不远处的木桌上,像她的服饰卡片那般,拳头大小。上面还有些许裂缝,中间有什么液体在流淌着,没能看清,但直觉告诉她,是她不喜欢的粘稠液体。风暝看了那碎片一息,等到眼睛适应了光亮,她才将身体转过来,依靠在风槿臂弯处,抬眸就看到一位长头发、长胡子都是赤褐色的中年男人站在旁边。他正冲自己友好地眨了眨眼,眼神里显而易见的好奇。啊!……用力,用力,孩子的头转过来了,我看到了,黑发。凄厉的痛喊一瞬间摄取了众人的注意力,风槿眸中闪过一丝严肃,她蹲下身子,轻柔将怀中的风暝放在黑白磁砖铺就的地上,摸了摸小姑娘脑袋,一切皆在不言中。今晚的事情挺复杂的,风槿要将这里单独隔绝出来。风暝看了看点着蜡烛的那间屋子,鼻尖微动,泛旧的灰白门帘也遮挡不了里面浓郁的血腥味。血腥是血液!风暝快速转头看向之前那片碎片,一尘不染的木桌上空空如也,仿佛她刚刚看到的碎片是个错觉。碎片不见就算了,她不在乎想着。风暝收回视线继续打量着这个客厅,很破旧,但整洁无尘,给人干干净净的感觉,房间里的物品很少,她只看了一圈,就将注意力转到了正在注视自己的那个男人身上,他是谁,深夜来这里做什么。看不懂诺托斯夫人手持魔杖不停击打着一个小盒子做什么,邓布利多看着脚边的小姑娘天真中带着些谨慎,黑色的小脑袋转来转去,有点像刚刚走入森林的小鹿,探头张望。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轻声笑了笑,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亲爱的小朋友,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来块柠檬蜂蜜糖吗邓布利多变出一块琥珀色的方糖轻移到风暝面前。英国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变形课教授。听到他名字的时候,风暝快速在记忆汇总匹配上他目前的身份,她随即行礼问好,邓布利多教授,您好!我是多丽斯·诺托斯。琥珀色的柠檬蜂蜜糖入口即化,优雅礼毕的小朋友只觉得口中又酸又甜,混合在一起又恰到好处的可口。邓布利多半眯着眼抵抗柠檬蜂蜜糖的酸甜,就听到诺托斯家小朋友欢快的道谢声音,邓布利多教授,谢谢您的糖!他问道,感觉怎样味道如何她予以最高评价,好吃,不甜。诺托斯家族一贯的少言有礼,此刻一句真心的感谢却引起了邓布利多的疑惑,不甜邓布利多教授,这是什么糖多味豆。我尝尝……唔,是玫瑰味道的,有点像上关玫瑰,清香馥雅。唔……是椴木味道,还好不是耳屎味道。丝缕糖怎么样银丝如缕,有点太干硬了。但比不上柠檬蜂蜜糖,那个更好吃些,我觉得。当然啰,这是蜂蜜公爵的最新品,我收集的限量版呐。风槿结束一分钟的布阵,转身看向风暝。哎!她家的小孙女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熟悉地仿佛爷孙两个,其乐融融。比起风暝最初是个家族的小大人,她还是更喜欢逐渐有孩子气的风暝。七岁为一坎,至少在接下来的四年,她不必担心风暝慧极必伤的早夭预兆。生了!生了!咔嚓。新生的欣喜与铁锈味的血液杂糅在一起。防护咒最后一丝的感应破裂碎去,风暝猛地转头看向声音那个方向,一双枯瘦的手推开门,老式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有人走出来了,是个年轻的、面部轮廓鲜明的女人。邓布利多认出她是科尔夫人,如今的她比记忆中的更年轻些。科尔夫人正快步准备将木桶里的血水倒出去,察觉大厅阴暗处那边有什么,她随意看去,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宛若鬼魅幽灵。啊!我的,上帝啊!科尔夫人被吓得手上失去了紧握的力气,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一息的寂静时间,邓布利多的昏昏倒地咒语、风槿的悬浮术法同时击中了科尔夫人。浮动在空气中的血水重新回到了木桶里,随即稳稳当当置放在科尔夫人身旁。风槿和邓布利多交换了个眼神,显然,大家都不想太多人看到接下来的事情。另一位年轻的女子和科尔夫人对称昏睡在木桌上,风暝跟在风槿身后,走进了这间临时的产室。浓郁的血腥扑满了风暝的呼吸,屋内的陈设极其简洁,一张床,二个木椅,一张长桌。灰白的床单大半染了红褐色的血液,还有一盏快要熄灭的灰烛。屋内静得出奇,窗外风雪声呼啸过耳,墙壁缝隙里透进来的冷风,不断摇曳着细豆的火焰,屋子更昏暗了。刚刚诞生的婴儿被放在长桌上,若不是听到婴儿浅浅的呼吸声,风暝还以为婴儿夭折了。奇怪,书上不是说新生的婴儿都要嚎啕大哭怎么不哭呢风暝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往长桌方向走去,她依旧跟在风槿身后。消除记忆需要让当事人回想起那段记忆,她必须让这位孕妇认出她,风暝瞧了瞧床沿的高度,她估量了下自己的身高不够,于是便手脚并用爬上木椅站起来。风槿重新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床沿上,屏障升起,仔细检查起产妇的身体,胎盘还在体内,必须立即取出。风暝向前探了探身,看清了这位准妈妈。她整个人像才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衣着单薄,裸露在外的青白皮肤上泛着淡青紫的冻伤痕迹。生产已经耗尽了梅洛普·冈特所有的力气,长期的困饿,生产时的绝望和崩溃,她已无力再理会昏沉中听到的那声尖叫,独自熬着这无边无际的痛。汤姆!萦绕在她脑中无数次的名字回荡在她心间,她努力缓缓攒了些气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眸子轻转,就看到了一个黑发的小女孩平静看着自己,虽然眼眸的颜色不同,的确是那天见到的人。和他一样的乌黑发色,她总是记得很清楚。梅洛普干巴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突然身下一痛,胎盘取出的时候碰到了自己下面的撕裂伤口,她疼得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和满脸绝望。风暝一向能率先感知到情绪,尤其是眼睛直接传递出来的。她立即转身看向长桌那边,风槿正将取出的胎盘放在木盆里,全是模糊的一片红。孩子!风暝急迫的喊声惊醒了沉思中的邓布利多教授,教授,她想看看孩子!他连忙将沉睡中的孩子抱了过来。看到梅洛普头倾向风暝站的那边,他大步走去,轻轻将软绵无骨的婴儿放在她脸旁。以免梅洛普想侧身起来看孩子扯到了伤口,邓布利多无声念动咒语,让初生的婴儿向她那边倾斜过去。梅洛普恍惚的视线中,依稀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轻轻呢喃道,黑发……是邓布利多接话,肯定道,是男孩。梅洛普的呼吸声愈发加剧,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屋内的血腥味更重了,女人低哑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说着,汤姆……马……马沃罗……里德尔,……是……他的名字。好的,我记住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重新复述了一遍名字,梅洛普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一出生就取姓名吗太急了吧。风暝疑惑看着邓布利多和梅洛普,转眸又看看刚刚被取了新名字的婴儿,她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缩。刚刚在大厅一扫而过的碎片出现在汤姆的脑门上,碎片裂缝里的血液流淌速度更快了。不对劲!风暝连忙向风槿求救,祖不行了!生命力在快速消失。风槿严肃的声音打断了风暝的说话,明明是个巫师,为什么体内的魔力稀薄近无她快步走到梅洛普面前,双指快速在经脉的各大母穴点按,女士,你要寻死吗!不是……是诺托斯夫人他们不了解梅洛普的过去,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邓布利多正想解释,他近前的风暝难以置信拔高了音量,声音太尖锐了,什么!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明明……风暝不得已双手捂着突然胀疼的脑袋,咬紧牙关以抵抗这剧痛,【不】!啊!不过眨眼间,风暝恢复了上世九岁的记忆,她的母亲死于她出生那日,自绝身亡,这是她九岁生日的真相礼物。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意识到了什么,他就再一次见到诺托斯家族不为人知的神秘。风暝再一次共情到被抛弃的痛苦,她双眼的眸色逐渐由琥珀色转为乌黑色。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漆黑一团中不再有半分色彩。梅洛普一触及那双眼睛,再也由不得她自己挪动半分。手下不停地拯救梅洛普的生息,风槿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风暝。看到风暝眼眸的转变,她暗道糟糕,她今日将风暝带出来简直是个错误,若是早夭损了寿命,她都不敢设想这后果。【又是死亡】司空见惯。风暝轻声一叹,稚嫩的声音无悲无喜,好似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的情绪。风暝轻轻举起手掌在空中一抓,梅洛普的右手立即漂浮起来到她手旁,她径直搭上,青绿灵力丝丝缕缕地瞬间缠绕上去。苍天呐!风槿心里连连后悔,测算他人寿命,是以自身寿命作代价,她快速冷静看一眼目不转睛的邓布利多,暗自庆幸先前在周围布下了阵法。噗……咳咳……星辰终要降落。命数终了,风暝明白了。吞咽不及的鲜血溢出嘴角,鲜红刺眼地流动在风暝白皙下巴处,她没有断开和梅洛普的目光定索。她缓缓发问,一双黑眸直入人心,执着于一个答案,你……难道不愿意为了…汤姆活下来吗他才刚刚出生……你……你怀孕十月,他最熟悉你,他只有你,他爱你的,孩子的天性会爱你的,是真的。血缘上,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是你,是他的母亲,还有他的父亲。你可曾想过,当他渐渐长大,看到别的小孩子有父亲母亲,他会怎么想她会渴望和羡慕。你可曾想过,当他知道,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母亲,都不愿意为他活着,他会怎么想她会怨恨自己。你可曾想过,年岁一年长一年,旁人的生日是庆贺一个人的出生,而他的生日是他被自己的母亲主动遗弃的日子,他会怎么想她会首先放弃自己。风暝一字一句地问着,像是透过梅洛普的脸,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向那位自己未曾谋面的生母。长叹一声,风槿收了手,无力回天了。丹郢风姓的医术纵然首屈一指,但救不回一心求死的执念。梅洛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脸颊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泪珠让她觉得有些短暂的温暖。四肢早已冰冷麻木得没有知觉了,她眸子微动,仅有的回答望向那双泛红的黑眸。不哭。对不起。我爱他。我好累。我走不出我的黑夜。生不能选择,但至少还有死亡,我能自己选择。周围安静得只有水滴滴落的嗒嗒声音,风暝眼睁睁看着那双泛着点点笑意的眼眸慢慢没了光亮,慢慢飘离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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