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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第1页)

饭桌上,池砚珩这句话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程鸢原本拿起纸巾的手顿了一下,停在半空。她佯装没事飞速抽了一张纸,擦了两下手,大概实在是气氛尴尬,她又开始捏着纸巾擦桌子。憋了半天,终于憋出第一句话。可是我的东西都在学校。池砚珩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程鸢瞬间低下头。男人似乎并不认为这是难事,吃完饭我开车跟你去拿。之前从来没敢仔细观察过,池砚珩眼睛非常漂亮,回忆一下上次见到他妹妹,也是长睫毛大眼睛,那大概是遗传了。不过到底是有些不同,池砚珩眼睛狭长清冷,他平时不笑的时候,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眸色像结了一层冰。这人大约是总裁做久了,说话做事不自觉都带了点压迫感。也是因为如此,程鸢不愿意和他过多接触。明天下午他们才过来,平时爷爷奶奶住在南城,两位老人不习惯北方的气候,偶尔天气好的时候才会过来住一阵子,你不用准备什么,他们见到你就挺高兴。程鸢心底还是有些不安,好,我知道了。钟点工明天上午会到,在这之前把你的东西带来就好……程鸢忽然打断他,我能问个问题吗池砚珩眉梢微挑,示意她说。擦桌子的纸巾已经被她揉碎,半截攥在手心里,程鸢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想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池砚珩倒没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这时才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扯了张纸巾,擦了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反问道:那程小姐为什么同意和我结婚应该不是简单为了钱吧如果我说是呢程鸢再次问道。他没有露出讽刺或者轻视的眼神,而是平静地回答:那只能证明你选对了,是个聪明人。如果结婚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也可以不计较感情,程小姐是这么认为的吗他身上担的太多,自由很少,如果非要选个人结婚的话,那最佳选项就是人际关系简单、家庭结构简单、心思单纯的女生。这样看来,她似乎都符合。程鸢语塞,看来那天在酒吧说的话,他的确是听到了。我为我之前在酒吧说的话抱歉,但我的确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程鸢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不让人起疑心。看她说话这架势,认真又严肃,池砚珩这个工作多年的总裁都差点以为,她接下来能起身,和他握个手,崩出一句:合作愉快。程鸢当然没有,她最后很不好意思道:昨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池砚珩喝了一口冰水,没事。两人吃了一顿局促的早餐后,又一起上车,去了京大。--来的时候,池砚珩开的还是那辆英姿飒爽的奔驰G65,它杀气腾腾跑在路上,引来不少路人注目。哪怕隔着玻璃,程鸢极其不喜欢这种张扬的调调,她从兜里掏出口罩,迅速戴好。池砚珩专心看路,一个回头就发现她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为什么忽然戴口罩程鸢听到他的发问,淡定道:有点感冒了,怕传染你。池砚珩皱眉,昨晚闹到三点不睡,喝多了也不会盖被子,不感冒才怪。到了京大门口,她依然戴着口罩,迅速开门,跳下去,那黑色大G会吃人一样,恨不得离它远远的,跑去校门口的背影都显得鬼鬼祟祟。程鸢抵达宿舍的时候,舍友们恰巧都在,她们刚结束实习,正在宿舍躺平。见她回来,纷纷都从床帘里钻出头来。哎你这两天上哪去了怎么老不见人影程鸢笑了笑,抱歉啊,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我可能要出去住一段时间,暂时先不住在宿舍了。舍友一听吓了一跳,不是啥大事吧这么突然。她不敢说实话,再说,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没事,就是老家里来了亲戚,出去陪她一段时间。舍友明了,也没再追问,不少大学生都会出去租房住,这没什么奇怪的。临走前,程鸢去了趟学校超市,给几位舍友买了大袋子零食,这才拉着行李箱朝着校门口走去。从太阳落山等到天色几乎全黑了,路灯下才缓缓出来一个小小身影。程鸢拉着行李箱,她换了件衣服,穿一件棕色风衣,一步步走了过来,她身影纤细,长发又扎成丸子头,下面穿一件碎花棉布长裙,文艺又清新。不好意思,久等了。池砚珩也没跟她客气,轻掀眼皮淡淡道:是等了挺久的。……程鸢内心:才半个小时而已,也没有很久吧,这人还真不客气。他打开车门下车,朝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下车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上车。回家之前,他们先去了市里一家进口超市,池砚珩解释道:冰箱里太空了。程鸢头一次跟人一起逛超市,从小一直住在寄宿制学校,对于超市购物买菜的认知还停留在跟爷爷去批发菜市场。周末高峰时间,超市里成双成对的夫妻都出来购物,说不别扭是假的,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人。等池砚珩推了购物车,回头一看,人家又戴上口罩,把自己小脸裹得严严实实。程鸢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愣了一下,上前问道:怎么了不得不说,口罩这小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戴上它就像戴上假脸,东施也能变西施,它的作用也挺神奇,跟整容p图这种黑科技不在一个次元,因为它所有的威力都加注在心理上。程鸢是口罩的忠实信徒,坚信带好口罩就能莫名自信。池砚珩没说话,像是不理解这种行为。他推着车在前面走,进口牛肉海鲜不要钱似的往购物车里装,等肉类海鲜区都扫荡完成了,又推车去了甜品区。等到结账的时候,购物车已经堆得满满的,收银小姐一件一件拿出来扫码,随着她的动作,程鸢心惊肉跳地看着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上升,最终定格在5开头的四位数。池砚珩波澜不惊,拿出手机扫码,潇洒利落地完成支付。花粉症还不严重,戴口罩的人不多,有不少顾客路过他们时总会下意识瞟一眼。但程鸢知道,这种好奇也来源于她身边这位男性。池砚珩今天穿了件宽大的黑色风衣,他骨架偏大,活脱脱是个衣架子,又像是中了基因彩票似的,浓眉大眼,就算挤在人群中,也能让人眼前一亮,更别提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还有手腕上那块赶上一栋房贵的手表。回到家后,程鸢轻车熟路地穿上了门口那双粉色拖鞋。她脱下风衣外套,挂在衣架上,余光瞥见池砚珩换上了另一双同款蓝色拖鞋,两人的鞋子整齐摆在鞋架上,一大一小,像是默契的甜蜜夫妻。程鸢忽然觉得这不合时宜的成双成对有些尴尬,总有说不出的别扭。她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就打算帮着池砚珩收拾东西,他们要在长辈到来之前,把零下25度的冰箱装饰成有人情味的样子。池砚珩放下车钥匙,见她打算把行李箱挪到二楼,说道:等明天阿姨来了再收拾也来得及,你先去休息。程鸢还是拎着行李箱上了二楼,站在客卧门前时,才发现有些不对。爷爷奶奶住在这里之后,免不了天天打照面,那她和池砚珩,难道还要分床睡吗肯定不可能。那么……她的东西就必须要摆在主卧了。池砚珩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程鸢正在往化妆桌上摆好那些瓶瓶罐罐。她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男人,回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池砚珩倚着门框,他刚洗完澡,穿了简单的居家T恤和长裤,没什么,本来想来提醒你别走错。他头发还湿着,前额头发微微凌乱,倚着门框盯着她摆好那些化妆品。程鸢被他这么看着,忽然就有些手忙脚乱,刚把护肤水放进抽屉,又马上拿了出来。她胡乱收拾好桌子,又打开书包,准备拿几件衣服去洗澡。还不忘了回头叮嘱他:你不用吹头发吗闻言,池砚珩终于动了动,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搭在头顶,随便擦了两下。他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原本宽敞的主卧如今一下子就变得局促了。程鸢看了眼浴室,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跳着脚急忙道:我去洗澡!男人就这么歪头盯着浴室,果然,没过两秒她又灰溜溜地出来了。——她连带着书包抱进去了。池砚珩挑眉看向她,勾唇闻道:一天了,还没醒酒她嫌丢人,垂着头没说话。程鸢洗了大概出生以来最长的一次澡,她拿了自己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没敢用他的,又用了两次护发素,洗完后,用吹风机把发梢都吹干了,这才悄悄出来。但池砚珩已经不在卧室了。她深深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又收到一个好消息。池砚珩:我去书房,你先睡。也许是昨晚熬的太厉害,她不到十点就困得睁不开眼了,程鸢定了个早起的闹钟,熄灭屏幕,准备睡觉。她睡眠质量不好,晚上有任何响动都能察觉,也就是在入睡不久,门打开又关上,有轻微的光扫了进来。这时候,程鸢已经醒了几分。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黑暗中,人的听觉被无限放大,程鸢能感受到来人在刻意放缓脚步,她紧紧闭着眼,睫毛颤抖,但没敢出声。被角攥在手里,手心出了汗。下一秒,就感到身侧的微微塌陷,一股好闻的清冷松间香气袭来,落在她的旁边。池砚珩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下了,睡得还挺早。窗帘没有拉,今晚没有月亮,但有些许光,等他走近了,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头发柔顺铺在枕头上,睫毛又长又密,他忍不住盯了一会,才发现她睫毛在颤动,被角处是在隐隐发力的手指。哦,原来是装睡。他好笑地问了一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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