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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1页)

到家后,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打湿了庭院里的几株月季花,花瓣落了一地。虞白惴惴不安,偷偷看江寄舟的表情,他神色淡定。不知道他一会见到林韵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她有预感江叔大概率会站在林韵那边,对江寄舟恶言相向,他会难过的哭吗虞白脑子乱糟糟的,但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陪在江寄舟身边的。推开门,林韵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见虞白他们回来,笑脸相迎。寄舟回来了呀,你爸爸在做饭呢,一会就能吃晚饭了。虞白偷看江寄舟的表情,依旧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可明显可以感知到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紧绷了些。虞白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江寄舟的衣角,祈求的眼神希望他冷静一点,可江寄舟只是对她扯了丝阴郁的笑,随后径直走到林韵身边。林韵抬头笑着看他,手还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寄舟,我怀孕了,你要有小弟弟了。语气温柔,可不经意间流露出炫耀与得意的神色。江寄舟双手插兜,勾唇轻蔑的笑,语气平静,从我家滚出去。林韵僵了一秒,有点愠怒,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我说。江寄舟顿了顿,从我家滚出去。江寄舟虽然还没有成年,但身形颀长,高高瘦瘦的,这样低头冷漠的逼视她,很有压迫感,林韵勉强挤出一丝笑,准备去找江叔撑腰。见状,虞白走了过来,想要稳住林韵,她对林韵笑,林姨,哥哥他只是一时不习惯家里有外人,你不要生气。本来虞白也不是江叔的女儿,而且肚子里的孩子给了林韵资本,她挺直腰杆,白了一眼虞白,责怪她,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对长辈这么没礼貌。江寄舟轻哼了一声,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天青色瓷瓶,砸在林韵脚边。砰——的一声,碎片飞溅,吓得林韵跳起,吱哇乱叫地跑到厨房。虞白也被吓到,心神定住后看向江寄舟,他懒散地靠着沙发坐下,薄唇抿成一线,眼里是极力克制的戾气。片刻后,江叔搂着林韵从厨房走出来。混账东西!伴着江叔的怒吼,是林韵的哭哭啼啼声,虞白瞧见她额边被碎片划了一道血痕。江寄舟懒懒的抬眼,这是我妈的房子,她也配你!江叔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林韵肚子里是你的弟弟。江寄舟嗤笑,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逆子,逆子,反了天了你。江叔连骂了江寄舟几句,可还不解气,他环顾四周,想要拿东西打江寄舟。见没有顺手的,他解开皮带去抽江寄舟,可江寄舟冷笑了声,直接抓住皮带另一端,往胸前拽,江叔差点因此摔倒。江峰,带着你的狐狸精,从我妈的房子滚出去。他勾唇散漫的笑,眼里却是不容置喙的狠厉。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老子的话也不听了。江叔气得脸色惨白。他拉住林韵离开了别墅。客厅里恢复平静,暖黄的灯落在江寄舟脸上,长睫轻垂,深邃的眼窝里投下一小片阴影,神色晦暗不明。虞白走到他身边坐下,语气关切,还好吗江寄舟偏头看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找我是因为这个。还有,问我会不会哭也是因为这个。笨蛋。他嗤笑出声,可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宠溺的意味。虞白鼓了鼓嘴,挣脱开起身打扫碎片,这个好贵的,你就给摔了。江寄舟想到林韵刚才瞪虞白的眼神,唇角勾起一丝笑,冷哼了声,看她不爽。虞白抿唇,想到林韵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得到了江叔全心全意的呵护和爱意,反观江寄舟,却是丝毫不关心,虞白心里酸酸涨涨的,感到心疼。半晌,虞白说:你不要难过。说完,她觉得自己真是不会安慰人,明明几乎感同身受。我妈也是从不管我。虞白顿了顿,语气认真,不管怎样,还有我在,哥哥。说完,她脸上发热,也不敢看江寄舟的反应,低头捡碎片。江寄舟垂眼看她白皙透红的脸,还有垂下的长发,一时失了神。啊。虞白捂住手,鲜红的血从指缝渗出。江寄舟回过神,立刻蹲下身看她的手,被瓷片划了一道伤口。我去拿医药箱。江寄舟有些慌乱的起身去将医药箱拿过来。江寄舟用棉签蘸了碘伏,轻轻放在虞白伤口处消毒,她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疼吗江寄舟眉头紧皱,力度更轻了些,像对待稀世珍宝般。不疼。虞白摇了摇头。伤口不深,浅浅的一道,消完毒,贴上创可贴,止住了血。我来收拾吧。江寄舟让虞白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把碎片收拾好。他拿了扫帚,将地扫干净,半弯腰,身形挺拔,宽肩窄腰的,虞白不受控制的一直盯着他。我不难过的。江寄舟忽的抬头对虞白说,虞白有点花痴的眼神正被他抓包,江寄舟挑眉笑出声,虞白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脸发烧了。为……为什么虞白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江寄舟勾唇笑了下,没拆穿她,他做什么我不管,只要别弄脏了我妈的房子就行,我妈是底线。虞白抿了抿唇,江寄舟一定很爱他妈妈,嗯嗯,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江寄舟桃花眼温柔浅浅,随即打哈哈糊弄过去,和你一样的笨蛋。虞白瞪大眼睛,什么嘛!江寄舟也靠着沙发懒散的坐下,桃花眼带笑的看虞白鼓嘴生气的样子,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悲伤。虞白看出来江寄舟不想再说这些事,于是也不再问。因为陈妈不在,晚上两人点的外卖,江寄舟虽然嘴硬不在意,可心情却不大好,一张帅脸笼了层乌云。吃完饭他就回了房间,虞白在客厅心不在焉的看了会电视,也洗漱回房间睡觉。入夜,秋雨绵绵。江寄舟从黑暗中惊醒时,外面是倾盆大雨,他闭上眼,却是猩红一片。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身上的冷汗被风吹干。外面漆黑一片,路灯下白色的雨丝纷飞,电闪雷鸣间,映出江寄舟苍白的脸。江寄舟脑中闪过那个病床上的女人。最后一刻,他握着她渐渐冰凉的手不肯放开。阿舟,你要好好的。她说完就闭上了眼,任他如何哭喊,再也没有睁开过。她深爱的男人在他们十年的婚姻里,一直出轨不同的女人,直到她死的前一天,还任由情人羞辱她。接连着闪过几道雷电,白光映在江寄舟脸上,愈发苍白。仿佛一瞬,回到八岁那年,外头电闪雷鸣,可偌大空荡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母亲在住院,父亲在出轨,没有人顾得上他。雷电声像妖怪来的前兆,他只能一个人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江寄舟陷在那段梦魇里,指尖轻颤,脸色越发的苍白。咚咚咚的敲门声将江寄舟的思绪拉回现实。江寄舟眉头轻皱,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虞白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穿着白色的纯棉睡衣,长衣长裤,印着兔子的图案,可爱乖巧。江寄舟眉头一下子舒展开,面上仍是淡淡的,凌晨两点不睡觉做什么虞白眨了下眼睛,江寄舟穿的宽松的丝绸睡衣,上衣扣子系的松松散散,露出白皙饱满的胸肌,她脸一红。因为陈妈上次和她提起的江寄舟小时候的事,还有今天晚上在别墅发生的事,所以晚上一直打雷下暴雨的时候,虞白心里忍不住牵挂江寄舟。她小声说:你怎么也没睡着江寄舟勾唇笑,问你呢。虞白找了个借口,我有点害怕。江寄舟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眼里漫开笑,好吧,果然还是需要哥哥保护。你睡床上,我打地铺。江寄舟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老头还挺会的,装修得粉粉嫩嫩的,粉色的公主床上还有带细闪的薄纱作床幔。虞白略带局促的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他送她的兔子玩偶,一脸无辜的看他,可爱死了,就像城堡里的公主一样。江寄舟咽了口唾沫,别过脸不再看,闻到虞白房间里有香香的气味,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快点睡觉。他躺下,深呼吸平复心情,并催促虞白,虞白也乖巧躺下。这是虞白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异性睡一个屋,江寄舟就睡在挨着床右侧的地上。虞白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杏眼,盯着天花板,耳边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江寄舟平稳的呼吸声。你睡着了吗虞白轻声问。你猜。江寄舟声音闷闷的,带着笑。哼。虞白生气的哼了一声,软软糯糯的,甜甜的像是在撒娇,江寄舟长呼一口气,维持理智。睡了。江寄舟轻声回答,声音温柔,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嗯嗯。虞白乖巧的附和。不知过了多久,江寄舟抬眼看到她从被子里露出一截粉藕似的小臂,白皙柔软的手垂在床边。窗外闪过一道白光,巨大的闪电轰隆一声几乎震碎玻璃,虞白本已经有了些困意,被惊醒,被子外面冰凉的手颤抖了下。下一秒,那只手被江寄舟的手牵住,他的手很热,一冷一热,像通电了似的,不过一刹那,虞白全身热的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别害怕,我在。江寄舟倦倦的冷冽嗓音格外温柔。虞白感到心酥酥麻麻的,回握住他的手,心跳如擂鼓般砰砰作响。睡吧,白白。他的声音很轻。他轻柔地摩挲着虞白贴着创可贴的地方,无言的心疼透过指尖传达。虞白合上眼皮,慢慢平复心跳。雨声依旧,而虞白却觉得今夜格外温柔。不多时浓浓的困意重新席卷了她的脑袋,她沉沉睡了过去。江寄舟听着虞白的呼吸声,握着她柔软的手,感到一阵安心,那些不堪的陈年往事也不再一遍又一遍在脑中重映折磨他。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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