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极怕他又做出奇怪的举动,身子向后缩了缩,看向旁边的医生,小声道:“他是谁?”陆晏辞这才转过身,对医生点点头,“麻烦给她伤口换药。”这医生一看就是极有素养的,换药过程中没问伤口是怎么来的,也没有对温宁的身份产生好奇,只是重新上了药,又给打了一针破伤风,交代了不能沾水一类的,便离开了。换好药,温宁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陆晏辞了。今天明明不是周末,可她感觉陆晏辞并没有要离开去上班的打算,他不是接手了南风集团吗?那样大的集团,他都没有文件要处理吗?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陆晏辞淡淡的道:“今天下午就在家里,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在书房办公,晚上有个聚会,你和我一起。”温宁很想说我不能去吗,但又不敢直接问。她其实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屋子里,但想到早上自己就这么跑了,陆晏辞肯定不会再放自己出去,她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去房间睡觉。她才走了半天,房间里似乎又多了几样东西。她对这些没兴趣,只在小阳台上的画板上随便画了画,便开始给林漫雪打电话。这丫头,每个月总有几天很神秘,打不通电话,发信息也不回。这一次也一样,已经六七天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实在无聊,只好倒在床上,然后满脑子都是陆晏辞刚才亲她的情形。越想越害怕,越想起惊惧,她轻抚的嘴唇,感觉那里灼灼的开始发烧。慢慢的,她觉得他摸过的每一寸皮肤变得滚烫起来。空气中隐隐有白玫瑰的暗香飘进来,她想着和陆晏辞亲密的一切,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忙冲进洗手间。吐完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的垂下眼帘,掩去了一切情绪。黑甜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是灰色了。管家把她带到隔壁的衣帽间,她才发现陆晏辞也在里面。足足有三四十平方的衣帽间,一大半是陆晏辞的衣服,清一色的几乎全是西服,其中一大半是衬衣,白色居多。此时他穿了一件灰白条纹的衬衣,铁灰色西裤,衬衣收进了西装裤里,宽肩窄腰,清贵冷沉。看到温宁进来,他目光在她还带着一丝睡意的脸上扫过,淡淡的开口,“过来。”温宁睡意一下全消了,顿时有些紧张,“我,我系不好领带。。。。。。”那仓皇的小模样看得陆晏辞喉头有些发紧,目光暗了暗,声音有些哑,“过来。”温宁看他的眼神,感觉有些害怕,很想藏起来,但空间就这么大,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还没说话,就把温宁凌空抱起。温宁惊呼。陆晏辞把她放在面前的柜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把她抵在墙上。手慢慢的理了理她脸上的细碎头发,声音有些哑,“今天不系领带,晚上去的人是我几个朋友,不用害怕,可以随意一些。”说着,他声音顿了顿,缓缓道:“没有陆家人。”像是在解释什么,温宁的心却悬得更紧了。是他的朋友!可她不想见他的朋友!